走进白求雨的房门之前，李伟也想过楚怜问的那句话。

    我喜欢他的人还是他的脸？

    实际上李伟的确是个颜控，如果最开始的时候白求雨没有那张脸，他或许都不会注意到他这个人。

    但后来，那么多年，那么多条人命的累计都不能冲刷的爱意已经生成。

    李伟早已不是单纯的喜欢白求雨那张脸了。

    他微乎其微的深吸了一口气，控制着自己砰砰乱跳的心，推开了那扇对于他来说甜蜜又痛苦的房门。

    白求雨应该是已经洗完了澡，精瘦的腰间松松垮垮的挂了条浴巾，能看到些许冷白的腹肌纹路，靠在沙发上，冲他看过来的样子，五官极其的精致，那双眼也无情的很。

    “洗澡了吗？”

    李伟紧张的咽了咽口水，攥紧了手心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“嗯，洗了。”

    白求雨放下了手中的书，拿起了旁边的一个小罐子冲着李伟走了过来。

    *

    白求雨真的不会留情，就算是说好的怜惜也不会真的轻多少。

    李伟疼的眼泪直掉，正要像以往一样咬着唇不吭声，恍惚间又想到楚怜的话。

    他抱着试一试的态度，转过了脑袋，看着容色冷静的白求雨，张了张嘴，哀求道：“求雨，我有点疼……”

    根本都不用装，现在李伟一开口就是满满的哭腔，眼睛里带着泪，一副委屈极了的样子。

    白求雨停了一下，神色几番变化，最终定格到了一个冰凉凉的程度。

    他没有开口回答李伟任何，但的确悄无声息的轻了一些。

    李伟得寸进尺，趁着白求雨的放缓要求着：“我，你可以亲我一下吗？”

    白求雨不耐烦的皱了皱眉，过了一会，李伟都以为他要发货了，却见他抿了抿唇，最终低头亲了他的额头一下。

    李伟捂着额头上被亲过的哪儿，脑袋都有些发蒙，然后他缓缓伸出手，放在了白求雨的肩膀上，试探着抓了一下。

    白求雨呼吸乱了乱，冰冷的瞳孔更加冰冷了，他伸手按住了李伟的肩膀，冷声：“还有力气是吧？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李伟真的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白求雨，简直……简直就像是冰块破开了，从里面生出了一团火焰，这团火焰表面上冷冰冰的，可是其他的地方却已经将他出卖了个彻底。

    白求雨也没见过这样的李伟，他总觉得今天晚上的李伟格外的……无法形容，就连他以前很讨厌的声音都动听了不少。

    不过就算顺眼了一点而已，并不能改变李伟在他心里的地位。

    他还是垃圾。

    白求雨不喜欢和别人睡一块。

    不过，他看着睫毛沾湿，撇着眉头揽着他手臂的李伟，破天荒的没有把他喊醒。

    而是推开他的手，自己从床上下来，去一旁的沙发床上去睡，下床的动作说不上多温柔，却也没到把一个人吵醒的地步。

    清理这个事情，白求雨一直都没有注意过李伟的事情，这一次更是直接诶下意识忽略了。

    所以第二天早上，李伟趴在白求雨的床上，烧的面颊通红。